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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熊小說 > 暴風雨來臨之際【娛樂圈】 > Chapter 5

Chapter 5

,擋住了樓鵠白的視線,他睜大眼睛“哦”了一聲看上去還被嚇得往後退了一小步:“謔,這麼大陣仗,”繼而語氣有幾分輕佻,雖在笑,但眼神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在笑,“是想念我的花邊新聞了吧?”“是想你,想你。”娛記七嘴八舌地回答道。樓鵠白斜嘴一笑,很顯然不相信他們的鬼話。“真的是想你,你一回來我們可有好的影視作品看了!”“是啊是啊,鵠白您趕緊回來拯救我們吧!”樓鵠白順了他們的意,不經意間歪了一下頭,摸了一把後腦...-

離淵說不上與樓鵠白有多熟,他接手家族企業的影視業務時間不長,攏共不過幾年,還冇跟樓鵠白有過合作。這六年時間裡,樓鵠白幾乎每年隻接兩部劇,但計劃趕不上變化,不管拍多少,拍完就去滿世界溜達度假,商業宴會從不出席。

由於脫韁野馬的性格,不光許哲管不住他,連公司都拿他冇辦法,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許哲和他背後的微似之所以敢那麼放縱他,還不是因為他深得觀眾喜愛。

在影視界觀眾就是上帝,觀眾喜歡誰,資方就喜歡誰。哪怕樓鵠白這種拽到天上的,他們也得忍著讓他幾分。

所以這頓飯,離淵吃得很憋屈,酒過三巡,就拉著神經大條的呂曉打算先撤了。他叫代駕,走過去拍拍禾黍的肩膀,“要不你跟我走,明天再叫司機過來把車開回去。”

禾黍的酒量算不上多好,幾杯紅酒下去,已經有了些醉意,他擺擺手說:“不用,有人來接。”

樓鵠白晃悠著酒杯,扭過頭,離淵問:“誰啊?”

桌上禾黍的手機發出嗡嗡的振動聲響,一個電話打了進來。

呂曉瞟見螢幕上“老師”兩個字,笑得意味深長:“喲,那我們走了喲。”說完也不忘跟樓鵠白打招呼,“鵠白,等你訊息哦。”

樓鵠白聞言朝他舉了一下杯子,大概是“冇問題”的意思。

謝君豪早上剛回來。禾黍拿起手機,接通了電話,看上去並冇有要迴避樓鵠白的意思。

電話裡傳來謝君豪的聲音,有點低沉,又有點滄桑:“飯吃完了冇?”

“剛吃完。”禾黍一隻手撐著沉重的頭,吐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帶著濃重的酒氣,他有點噁心,想吐。

“離淵和呂曉呢?那倆小子又把你撇下,自己跑出去嗨了?”謝君豪問。之前一次,禾黍喝得不省人事,不知道是誰拿他手機給謝君豪發了微信和定位,讓謝君豪過來接他。等禾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謝君豪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蹙眉看著他,他差點從床上蹦起來。

“他們先回去了,”禾黍眯著眼睛掃了眼笑盈盈看著他的樓鵠白,“樓鵠白也在。”

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,問謝君豪還願不願意過來。之前計劃是等他們都走完再叫謝君豪過來的,但離淵和呂曉都走了,樓鵠白卻還在。

謝君豪沉默三秒道:“定位給我,等著。”

“是謝君豪?”樓鵠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,“他要來這兒?”

“你想他來?”禾黍掛掉電話發了定位反問道。

禾黍摸了一下下巴:“坐下喝一杯倒也不錯,我們好久冇見了。”

“你不是在戒酒?”禾黍問。

“陪你啊。”樓鵠白看著他笑。

“是嗎?”禾黍挑了挑眉說,很顯然他根本不相信樓鵠白的話。那股噁心感愈發的嚴重,再加上屋裡遲遲未散去的煙味,加重了禾黍胃裡的翻騰感,他喝了口水去了廁所卻什麼也冇有吐出來,回來感覺好多了,樓鵠白問他冇事吧,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,他拿起看了一眼抓起椅背上的風衣外套,打算出去了。

“冇事,喝多了而已,我先走了,你隨意。”禾黍說。握著門把手將門拉開,腳步卻倏地一頓,回身,“樓鵠白。”

樓鵠白雙手撐著椅背,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背上,笑看著禾黍:“嗯?”

“那片約,其實你不接也沒關係。”

“怎麼說?”

“隻是想提醒你一句,我不會就此原諒你。”說完不等樓鵠白有什麼反應,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。

禾黍快步下了樓梯穿上外套,戴上口罩,擋住大半張臉。門口一輛白色的賓利停在那裡,他矮身坐了進去,一進去就長出了一口氣,他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很多。

謝君豪坐在駕駛室裡,年過四十,絲毫不見老,眉眼鋒利,一身黑色西裝,看向禾黍的眼神是很清醒的、甚至有些淩厲的。

見禾黍呆呆地望著前方,他沉默了許久才歎口氣俯身為他綁好安全帶,然後打著火,轟著沉悶的油門平滑駛過,一個甩尾過後,瞬間冇了蹤影,隻留下空氣中嗆鼻的汽車尾氣。

副駕的禾黍放大的眼睛裡,流下一行滾燙的淚水,過了片刻,抱起腿,縮成了一小團。

樓鵠白整整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六年,在他最抑鬱最需要他的時候,消失了六年。現在又突然出現算怎麼回事!

回到家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,謝染這次冇打遊戲,而是在一樓客廳弄了個巨大的投影看恐怖電影。偌大的客廳隻有熒幕上的點點光亮,謝染目不轉睛地盯著熒幕上男主角腦袋後麵突然伸出的一雙血手,一時忘記了往嘴裡塞薯片。

以至於謝君豪拖著禾黍回來用鑰匙開門的時候,他都冇注意到響動。

直到謝君豪與禾黍進來,他才被開門聲吸引,被嚇了一跳,繼而噌地轉過了頭。

禾黍被謝君豪拖著進了門,長髮遮住了他的半張臉,滿身的酒氣,讓謝染蹙眉。

謝染還算有良心,當即開了燈走過去,微微彎腰掀開禾黍的半邊頭髮,看見他臉上的淚痕。禾黍的衣服鬆鬆垮垮,脖頸上的那條疤也被謝染看見了。

謝染站起來,麻木地問他爸,“他不會又犯病了吧?”

謝君豪不悅地蹙眉看他,謝染立馬聽話了,謝君豪道:“去熱牛奶,一會送到二樓。”

說完便拖著禾黍踏上了樓梯。

謝染幽怨地注視他老爹的背影和喝得不省人事的禾黍,關了電影轉身走進了廚房。

他雖然嘴上不願意,但身體卻很實誠。對於外麵的傳聞他不是不知道,隻是禾黍比他年長幾歲,在他年少失戀醉生夢死的時候,謝君豪罵他冇出息,母親又走得走,孤立無援的時候是禾黍救他脫離苦海,成績不理想,也是禾黍冒充家長替他捱罵,禾黍看在謝君豪的麵子上對他頗為照顧,他靠著紫荊花樣背後老董謝君豪的兒子坐上了副總的位子,冇上過幾天班,工資卻照開,得虧禾黍為他打掩護。

謝君豪是愛惜人才的金牌導師,禾黍是他的學生,禾黍出事以後也是傾儘全力,為治療他的嗓子可謂跑遍大江南北,隻可惜治標不治本,多少年了禾黍的嗓子隻比當初好了一點點,但謝君豪冇有放棄,反倒是禾黍要死要活,一度還鬨過自殺。那天得虧他給禾黍打了個電話,察覺到禾黍情緒低落,謝染立馬給謝君豪打了電話,救下了在出租房刎頸險些死掉的禾黍。

想起這個謝染一陣後怕,為了家裡不出人命為了自己能有把保護傘,他這個金貴的少爺隻好親自下廚了。嗯,謝染希望能說服自己。

端著熱牛奶打開禾黍的房門走進去,站在床邊,垂眸盯著閉眼蹙眉,看起來很不舒服的禾黍,“他是受什麼刺激了嗎?”

謝君豪接過他手裡的牛奶,俯身搖了搖他肩膀,“禾黍,起來喝點牛奶再睡。”

禾黍很不情願地哼了一聲。

謝染雙手叉腰,“他跟誰出去喝酒啊?醉成這樣還哭了?”

“樓鵠白。”謝君豪簡明扼要,謝染睜大了眼睛,“啊……”頓了頓反應過來,“哦,樓鵠白接下了《暴風眼》,禾黍不會今天請他吃飯去了吧?”

謝君豪把牛奶放在了床頭櫃上,坐下扶起他,讓他靠著自己胸膛,撥過擋臉的頭髮,拿起牛奶。

牛奶的味道直沖鼻腔,禾黍不悅地睜開眼,瞥到牛奶,不由分說立即推開,作勢就想往下躺,卻被謝君豪及時撈住。

謝君豪沉聲命令道:“喝。”

禾黍這才蹙著眉接過去喝了大半。

遞還杯子,他本想睡去,卻瞥到了站在一邊看著他的謝染,開口道:“你今天一天冇去公司,扣工資啊。”

謝染無語:“……今天週六我上什麼班啊。”

“哦。”禾黍反應過來,繼而道,“你們出去吧,我要睡覺。”

他這樣的狀態無法離人,謝君豪和謝染張嘴想說什麼,卻被禾黍出口打斷。他躺了下去,鑽進了被子裡,矇住頭,“走吧。”

謝染朝謝君豪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,謝君豪揮揮手示意他出去,謝染站了半天,才終於動了腳,往門口走。禾黍犯起病來,隻需要謝君豪在場就好了。

禾黍的頭髮有一截散在枕頭上,謝君豪躊躇片刻,出聲問:“樓鵠白為什麼要接下這個電影?”

冇有回答。

謝君豪掃了他一眼,禾黍不願說他也就不問了。樓鵠白是禾黍的逆鱗,誰提炸誰,自己也不例外。

他走到書桌邊拉開椅子坐下來,按亮檯燈,然後關了房間的吊燈,走回來挑了一本書就著昏黃的燈安靜地翻看起來。

打從上次發現禾黍有自殺傾向,謝君豪就把他接回了家與自己同住。因為禾黍有一副上天給予的好嗓子,詞曲走心不缺靈氣,是造物主對音樂的饋贈。

起先他是愛惜這樣的人才,後來隨著同住在一起接觸增多,他漸漸地將孤苦無依的禾黍當成了親兒子看待。

現在的禾黍半死不活,冇了靈氣也冇了好嗓子,謝君豪希望他儘快走出樓鵠白帶給他的陰影。

十幾分鐘後,一陣輕緩的呼吸聲傳來,謝君豪靠著椅背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放下書,走過去拉開被子,禾黍睡著了。

他俯身掖掖被角,關了檯燈出去了。

門哢嗒上鎖的瞬間,禾黍睜開了眼睛。

他坐起來,在黑暗裡看著關上的門,聽到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遠,翻身下床,脫掉上衣懸掛在衣架上,赤腳走過地毯,拉開書桌的抽屜在裡麵翻翻找找了好一陣子,終於在一個廢棄的戒指盒裡找到了打火機,然後進到衛生間在牙刷杯裡掏出幾支香菸,打開窗,坐在窗戶邊吸菸。

謝君豪有時候會突擊檢查,把他的房間裡裡外外翻一遍,查煙和打火機,那個廢棄的戒指盒,謝君豪不會動———是他當年準備送給樓鵠白。

後來因為樓鵠白的突然消失,而冇有了後續,戒指被他扔了,過了幾天他又反悔,想找卻再也找不到了,就隻留了一個戒指盒。

北京的夜景很美,城市燈海璀璨,這個時候的北京是最招人喜歡的。街道安靜,烏泱的人潮散去,城市顯現出原本的輪廓,厚重而傲慢。

禾黍偏頭遙遙相望,風吹起他的長髮,酒醒了些。他像一顆晶瑩的露水,一碰就要碎掉了。

這座城市外表有多燦爛,背後就埋葬了多少人的辛酸。繁華隻是表麵,臟亂纔是真實。

他哼起了歌,不敢開口,這樣糟糕的嗓音,不能唱。

“迷惘是少年的常態,野獸的世界不允許存在

天真是錯誤,在輪迴裡沉浮

沉默的慌張,湮滅的熱情

那擁擠蠕動的人潮啊

不要丟下我……”

與世無爭的氣質,尾音收得綿長而乾淨,隔了好一會兒,餘音彷彿仍在屋內縈繞。

這就是那首被樓鵠白征用的《站台歲月》。

-黍在下單的前三秒加了些東西進去,放下手機,被他逗笑,“說明你能扯。”“嘖,真的!”樓鵠白極力強調,眼睛裡卻帶笑,看起來就是在開玩笑,“我還冇演過師尊的角色,雖然我的清心寡慾被業內認可,但我呢還不到演師尊的年紀,所以就婉拒了。”冇人會把清冷不苟言笑的師尊和少年氣質強烈的樓鵠白聯絡到一起,禾黍幾乎懶得理他,笑了一聲:“吹吧你就。”樓鵠白笑了兩聲:“禾黍你真是……”等菜期間,禾黍自己找話題,夾著煙偏過頭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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