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等一下，我去你家陪你。”賀梵之的聲音漸漸變小，能聽出拿著手機的人開始走動。“不用。”溫曲意聲音弱弱地傳過去，“我媽不在家，門反鎖了，我開不開。”“那你彆緊張，還有五分鐘，查成績的線路其實會提前五分鐘開，你過會兒試試。”聽上去賀梵之又坐了回去。“…嗯”好半晌溫曲意纔有了點反應。“我有預感你能上申二。”溫曲意語氣篤定。“……”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著，7月16號下午15:55分，溫曲意挪動鼠標查成績，這...-

中考出成績的那天，天氣很好，溫曲意至今記得那天她在家隻穿了件T恤，下襬空蕩蕩的，因為燥熱，她頭一次在家穿的極短的短褲。

七月十六號，挺好的日子，溫曲意在查成績那天早上狂轉好運帖，試圖給自己的分數做法。

“嗡-”手機開始短促地振動，她將手機翻過來，看著備註上的“賀梵之”，猶豫了很久還是點了接聽。

“溫溫，你好點了嗎？”賀梵之的聲音壓的很低，伴著微弱的“滋滋啦啦”的電流聲穿過話筒，壓到了溫曲意心裡。昨天晚上溫曲意因為太過緊張吐了兩三回，直到賀梵之她們睡了她還在吐。

“嗯”溫曲意就回了個短促的音節，“賀梵之，我緊張。”

“好了，彆緊張，你相信自己會考好的，你三模成績挺好的不是嗎。”很單薄的安慰，但也不怪她，她著實不會安慰人，這種乾巴巴的話已經是她能想到的全部了。

“賀梵之，我緊張。”

“彆緊張。”

“賀梵之，我好緊張。”

“……彆緊張。”

“賀梵之，我害怕。”溫曲意這話隱隱帶上了哭腔。

“你等一下，我去你家陪你。”賀梵之的聲音漸漸變小，能聽出拿著手機的人開始走動。

“不用。”溫曲意聲音弱弱地傳過去，“我媽不在家，門反鎖了，我開不開。”

“那你彆緊張，還有五分鐘，查成績的線路其實會提前五分鐘開，你過會兒試試。”聽上去賀梵之又坐了回去。

“…嗯”好半晌溫曲意纔有了點反應。

“我有預感你能上申二。”溫曲意語氣篤定。

“……”
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著，7月16號下午15:55分，溫曲意挪動鼠標查成績，這條線路不出意外的提前開放了。

溫曲意第一次知道，查成績時，電子成績單的顏色是鮮紅的，像剛流下的血一樣紅。

“賀梵之，你查了嗎。”溫曲意躺倒在床上，用手機蓋住臉，聽著賀梵之的聲音從頭上傳來。

“我靠！726！數學滿分，語文上140了！”賀梵之語氣激動，她從冇見過這人情緒這麼激動過。

溫曲意躺在床上，一言不發。也許呢？賀梵之成績一向好，區裡前段，這種高分也是很正常的吧，今年卷子難，說不定呢？

電話對麵的人情緒激動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，看著隻有淺淡呼吸聲傳來的手機，她小心道：“溫溫，你還好嗎？”

溫曲意不回答，通話時長不斷增加，兩個人誰都冇說一句話，而手機卻一直不停的振動。

溫曲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通話時長已經增加了三分鐘了，她也是睜開眼睛一瞬間才發現，因為仰躺著的緣故，眼淚順著眼角儘數流到鬢髮之中了。

“691”溫曲意啞著嗓子回答了賀梵之的問題。

“691分嗎？這個成績江二肯定冇問題了，去年分數線高是因為泄題送分了，今年分數線肯定降，說不定你能到江一的分數線呢，放心吧。”賀梵之飛速說完，她在剛剛的三分鐘裡打了無數遍的腹稿，在知道溫曲意的分數之後脫口而出。

“嗯”溫曲意閉著眼睛哭。

“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光附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一時間兩邊都相顧無言。

大概又過了五分鐘左右，溫曲意揉揉眼睛，打開了手機，看到群聊標註的100 條聊天記錄。

她飛速爬樓看完了群裡剩下三人的聊天記錄，引用了林辭源的成績截圖，打字：比你高0.5，咱倆大概率一個學校了。

發完，她不顧群裡幾人扣的問號，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發送。

“中考失利

勿擾”

朋友圈裡一眾曬成績單的和哭嚎的，她都默默點了讚，道了恭喜，便點回小群回他們的問號了。

（簡易版聊天記錄看個樂子）

林辭源：？溫溫你開什麼玩笑？你一般不得比我高十來分？@temperature

程琦：？

陳江寧：你還好嗎？@temperature

陳江寧：怎麼回事@煩.

程琦：@煩.

林辭源：@煩.

溫曲意把寫好的刪了重打：失利唄@成功人士親爹，你多少？

程琦：709，也有點失利

林辭源：？什麼意思，就我覺得我超常發揮了？

溫曲意：替我感受光附校園@成功人士親爹

陳江寧：是這樣的

程琦：是這樣的

賀梵之：是這樣的

溫曲意：是這樣的

林辭源：？：

林辭源：你多少？@我是燒0

陳江寧：。低你三分，滿意？

林辭源：。

林辭源：咱倆不是打賭你低就把群昵稱改成微信名一週嗎？

程琦：？

溫曲意：。

賀梵之：。

陳江寧：。

陳江寧：低俗。

溫曲意想，有一群不正經的朋友就是這點好，注意力很快就能被轉移。

手機又開始振動，溫曲意這才發現，和賀梵之的童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斷了。

賀梵之：在你家門口

賀梵之：不用出房間

賀梵之：我就在外麵就行

發的是私聊。

溫曲意揉揉通紅的眼睛，笑了，賀梵之這點是她最喜歡的，情感淡漠卻總會想辦法讓她心安。

-溫曲意揉揉眼睛，打開了手機，看到群聊標註的100 條聊天記錄。她飛速爬樓看完了群裡剩下三人的聊天記錄，引用了林辭源的成績截圖，打字：比你高0.5，咱倆大概率一個學校了。發完，她不顧群裡幾人扣的問號，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發送。“中考失利勿擾”朋友圈裡一眾曬成績單的和哭嚎的，她都默默點了讚，道了恭喜，便點回小群回他們的問號了。（簡易版聊天記錄看個樂子）林辭源：？溫溫你開什麼玩笑？你一般不得比我高十來分？@...